其實,談不上什麼棄械。
因為我手上一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。
沒有刀、沒有槍、沒有砲彈、沒有暗器、沒有匕首──
什麼都沒有,有的,所憑藉的不過就是那一股倔。
於是。我開始一樣一樣的丟,一項一項的拋棄。
因為,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失去的。
刻意的刻意的讓自己能夠不在乎。
我可以不在乎其他視線,所以我總是囂張的虛張聲勢。
我可以不在乎要到哪哩,所以我可以迅速的打包走人。
喜歡把自己弄得很像是那種;恩。就像是倒在地上的殘破娃娃,勾引到的不過是憐憫和鄙夷。
然而然而,我只是想要多感受一下,再多感受一下,那種痛的感覺,那種活著就會痛的感覺。
說得很瀟灑似的。
張著眼卻突的浮起了個問題:所以,真的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嗎?如果我距離死亡不過咫尺,那,甘願嗎?
好問題。我默默的也給自己喝了彩。
不,沒這回事。
我細數著,原本空空的腦袋什麼都沒有,卻一個接著一個的冒了出來,那些讓我所珍愛珍藏珍惜著。
我龐大的戀字癖。不願意拋棄。
我嚴重的戀自癖。不可以丟離。
我失衡的戀人癖。不可能割捨。
我變態的戀著念著著迷癡狂著。
執念纏繞著我,我纏繞著執念。
沒有放棄這回事。執。擲。值。
儘管手上我什麼都沒有,卻依然有著自己所劃下的過往,刀刀‧凌人。
我相信著,依然倔強的相信著。像夕陽般燦燦的紅,落下。
執。擲。值。我還沒投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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